亦“鬼”非“鬼”——徐訏《鬼恋》中的“鬼”和人-2016级 李婷婷

来源:昌乐一中 时间:2017/10/17 9:00:50 作者:管理员 点击量:

徐訏是“被流放的”作家,寒江鹤影、寂寞如潮对他来说沉寂的仅仅是虚空的风声。独居静处从不寂寞,乡间月路是人是鬼。一场与“鬼”的邂逅,一段人鬼的情恋,一章《鬼恋》即肢解了人性,亦鬼非鬼总不过世俗有无。

鬼的存在。“月光下,她银白的牙齿像宝剑般透着寒人的光芒,脸凄白得像雪,没有一点血色,是凄艳的月色把她染成这样,还是纯黑的打扮把她衬成这样,我可不得而知了。忽然我注意到她衣服太薄,像是单的,大衣也没有披,而且丝袜,高跟鞋,那么难道这脸是冻白的。我想看她的指甲,但她正戴着纯白的手套。”就是这样一位看起来高贵优雅而冷艳的“女鬼”,成为了“我”追而不得的存在,好一位“矜持”的“女鬼”。在传统的中国文学中,鬼的形象有很多,但是细细想来,这些“很多”中,绝大多数的都是“女鬼”。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,女性往往是生活的配角,不被社会所重视,无论女性有怎样的才干,也无论她们如何帮助男性,但是她们所获得的是不公平的待遇。这就是女鬼在传统意义上,具有强烈的反抗性的根本社会原因和心理原因。“女鬼”的存在,是对社会的一种反抗。

徐訏恰是非常巧妙地描述了这样一个时时在强调自己“鬼”身份的“人”。“人,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?”“是的,我是鬼!”在《鬼恋》中,“我”作为人,在遇见“鬼”之后,似乎真正获得了灵魂的救赎,“我”与“鬼”月下漫步,雨夜喝咖啡,谈美学、谈人生……“我”是一个在人间的挣扎者,“鬼”是一个非人间的独行者,共同的审美取向,价值取向,使偶遇变成邀约。一起走过阴晴圆缺的长夜,走过星斗满天、流萤满野的夏,走到月映中天、寒江残雪的冬。“鬼”的美丽、庄重、纯结唤醒了“我”在人间渐已麻木的心灵。“鬼”的“鬼性”激发了“我”对个体精神自由的渴望和对自我的剖白。在“鬼”的身上,“我”看到了绝望之中的自由和不妥协。

于“鬼”而言,死亡就是以鬼的方式来活:“我是生成的鬼” ,“但是我不想死,——死会什么都没有,而我可还要冷观这人世的变化,所以我在这里扮演鬼活着。” 这样的倔强不禁让人想到鲁迅笔下的“过客”,固执地在绝望中走向绝望的前方,不问前途,不知去路,这场对绝望的反抗,在我看来更多的是一种对孤独的茫然无助。

这样的矛盾中,“我”何尝不是入世的理性,而“鬼”又何尝不是出世的本性。本性是人性最真实的灵性,是不受任何约束的存在;而“我”需要压制自我的本性,迎合世俗的口味而存活,这是社会行为和意识结合的产物。“我”与“鬼”的相互吸引,相互矛盾正是人类生存中社会道德与自我欲望关系的真实体现。小说最后:“鬼”悄然离开,而我只能在暗自伤神之后恍然醒悟,继续生活。这是人的本性对世俗的妥协,也是“我”认清现实的绝望之后,对自由渴望的另一种续接。

黄群英认为《鬼恋》以叙述传奇故事引人注意,“充满了对个体生命悲剧的写照,又表现那特定历史与现实的悲剧。”徐訏以浪漫主义的手法,依托人性与爱的矛盾,表现其对生命的终极关怀。精神和灵魂的超脱,不为苟且而苟且。

此“鬼”非鬼,此人非“人”,在徐訏笔下,“人”与“鬼”不过是一种肉体的沉沦,精神的超脱,看似浑然的挣扎,不过是适于“天择”的存活。

编辑:徐永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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